从无锡高架侧翻事故细思极恐的现实
有关无锡高架桥侧翻事故,已经过了数日。对于世界而言,死人是经常的事儿,有的重于泰山,有的轻于鸿毛。无论泰山还是鸿毛,对于人类自己而言,都是鲜活的生命。假如一个人走着走着,就被某个物件砸中了,这就飞来横祸,这不是无常是事儿,甚至是无常的罪孽。当然,在一个人人都相信天上掉馅饼也不稀罕的时代,飞来的也未必就是横祸,譬如我很小的时候,端着小海碗,在自家的院子里踱来踱去往嘴巴来扒拉饭,这时,空中一只大鸟飞过,一声长啸把一泡屎拉到我刚准备仰视它是什么玩意儿的时的碗里,恰好邻居一仙儿路过见了,跑过来惊叹:天粪呐天粪!以此预见我必将有不凡的一生。
我后来的一生平凡不平凡,我自己知道。不过,这一情景,后来被我写到一篇小说里,很是让传看的朋友看到喷饭,这倒是真的。
这些有关希望的田野上的事儿,都已经过去。我已经很多年没看到过什么大鸟了,那让我惊诧然后愤怒、让大仙儿惊叹赞颂的事儿,也再没有发生过。不仅仅是概率太低,而是基础数据缺乏到大鸟寥寥可数,已经不存在什么概率了。
我一直有一种担忧不敢说,之所以不敢说,不仅仅因为自己是个怂人,属于怕死自认为天性、勇气需要智慧的那种,所以我需要所谓的“案例”,支持我的常识逻辑。我是多么地信任我的常识逻辑,那就是本世纪以来,那些支持经济高速增长的业绩符号,比如如无锡此类的高架桥们,还有大片大片房地产们,之使用寿命到底能支撑多久?这不是庸人自扰,虽然我是一庸人,但也惜命的要紧。
一则新闻里对货运老司机如上问答,壮了我这怂人胆,顿觉现实就是我的“知音”,有了这一“案例”,证明我的常识逻辑一贯不差。
此类实证结果,对我而言实属不情愿,我心肠柔软,对人温暖,受不了所谓各式专家所谓的“理性”意见,认为这是个别现象,或者让我细思极恐的那类事儿出来后,他们也会说这是一个国家经济发展的必然代价。
其实,有关房地产建设的质量问题,我已经不在乎了。为什么?不是我对房地产能不能支撑七十年或是五十年有信心,而是这些房地产根本无须到五十或者七十年,还没等到那些念头,就会被譬如旧城改造等等诸如此类的运动了,又等于一轮新的割韭菜跃进,经济学里那个讨人嫌的破窗理论,是现实里的不二法门。年年住新房、岁岁有补偿,不但没有担心质量问题,而是大快人心的好事。
只是譬如高架桥此类的“公共设施”,特别是那些地理环境和条件相对不怎么好的高架桥此类的工程,要换地方重新建委实不易,质量能管多少年,还真不敢说,如果再遇到无锡高架此类的,怎么办?如同那老司机和我一样的担心,不是什么载重超重问题,而是“当事人”的老司机,和我一样怂人惜命,比我还不信任此类高架桥的安全保障。再说,即使超重,难道当初设计或建设者,就不做承重减压等等的测试?既然建高架是为了交通方便,大货车也需要方便,难道要新建一个适合大货车行使的特别承重桥?!
当然,拆了重建此类事儿,也不是没有发生而且属于“常识”了,昨儿听单霁翔先生做报告,提到的济南火车站如何被拆后重建,济南人民几代是看着火车站的那个钟表报时成长或老去的,当时有决定它命运的人决定要建一个新火车站,所以就要把这一由德国人所建、当年的承建商要保修100年的老火车站拆掉,当地老百姓得知后,成群结队去背景留念。
特别提到那钟表,是当年一德国人装配,那个德国人去世后又嘱儿子每年要过来校正时间,因为济南人要依靠这个报时。当那个德国后代领着技术人员再过来时,不但钟表看不见,整个火车站都已不复存在,顿时嚎啕大哭。
这些都不算,数年后,不知道是不是当时决定拆的那个,又心血来潮觉得新火车站不如老火车站,又要原地复建了。
这些都是“题外话”。
只是又转念想想,既然这样的火车站都说拆就拆、说重建就重建,何况这几十年的如高架桥此类的,大抵也可以譬如以旧物翻新此类的名义也是“常识”。
所以,我之细思极恐的现实,也应该不会发生。只有庸人自扰,我正努力地摆脱自己的庸人角色,不是要做个多么“理性”的人,而是避免自扰的困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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